炮手老江 发表于 2023-6-2 16:18

关于“六一”的记忆

   儿时,基本上没有关于儿童节的特别记忆,但是,在我读小学二年级时,却对“儿童节”有一次深刻的记忆:
      因为那时人们普遍都不富裕,所以,人们对孩子的儿童节并不在意;只有老师在课堂上告诉孩子们:
   “今天是你们的节日·····”。
   虽然穷,那些比较聪明的孩子却学会了靠自己去弄点钱,比如,去捡废玻璃卖;两分钱一斤;去捡废铁卖,生铁,四分钱一斤;熟铁,一毛四一斤;等等;而捡废品的地方,就是在人们倒垃圾的地方;或者,当嘉陵江涨水,那些住在江边的人们搬家后遗留的废品;如果运气好,还可以捡到废铜;而废铜可以卖一块八一斤。
    当然,我也是那些“会攒钱”的孩子之一。记得也就是在69年5月31日下午,我和班里的留级生何辉全逃学,去江边我们曾经捡废品的地方“寻宝”;“宝”没有寻着,我俩就沿着江边溜达,看看一起一落的江水能否给我们送点什么;当然,什么也没有,只有路过的船。
    看着船儿向上游的北碚方向去,大我两岁的何辉全突然对我说道:
    “明天就是儿童节,江,你有多少钱?我们今天下午就去北碚,明天玩一天,下午再回来,你敢吗”?
   我答:
   “我只有九毛五分钱;我不想去北碚”。
   何辉全仔细给我算了去北碚的费用:除去来去过河、乘车花去二毛八分钱、逛公园五分钱,住旅馆一毛五,还剩四毛七,够吃饭的钱了。
    经不住他的劝说,我同意了;随即,我俩就动身了。一切都如何辉全的预算,我俩在当天下午四点钟就到了北碚。
   天色还早,我俩就到北碚的嘉陵江边溜达;江边停留有一个火车车皮;我百思不解这个火车皮是怎么到了江边。
    在离火车皮不远的地方,有一大堆废书、废报纸;当然,这是废品公司堆放在此的。
    出于“寻宝”的习惯,我俩就在这些废书、报中查找。或许是上天的慈悲,我竟然在一本旧书中,找到红红的一元钱;虽然何辉全却一无所获,但他同样为我高兴。
   天黑了,我俩就去看电影;电影散场后,我俩去饭店吃了一碗二两粮票的面;粮票是何辉全的、钱是我出的。
   夜深了,为了省住宿费,我俩就去江边那些废纸堆过夜;虽然天气并不很冷,我俩钻进废纸堆睡觉可以对付,然而,江边的蚊子特别多,实在令人难熬,何辉全建议我俩还是去住旅馆,我同意了。
    当我俩来到名叫“北碚公寓”的旅馆,何辉全出示了小学生证;但是,旅馆负责人称:
   “我们旅店已经客满,你们还是找派出所给你们解决吧”!
    看见我俩年纪小,估计我俩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,旅馆负责人还叫一个人带领我俩去派出所;到了派出所,那个带领我俩的人向派出所说明了情况
    ,希望派出所指派其辖区内旅馆解决我俩的住宿问题。
   当那个睡意朦胧的警察似懂非懂听完来者的介绍后,就将我俩送入已经关押了不少小偷小摸、四处流荡的流浪汉的房间;房间内的热气、臭气虽然难闻,但是,疲倦、睡意深沉的我俩全然不在意这些,进屋倒地就睡在水泥地面上。
    第二天儿童节,天亮了,“狱友”们并不在意我俩;那些老的、少的狱友天南海北开始交谈;我俩并不懂得他们那些“黑话”的真实意思,但是,因为在这恶劣的环境中,我的双眼发炎了,红红的,怕见光、疼;加上已过上午十点,没有人送吃的来,我哭了,没有人理睬;后来,我嚎啕大哭,边哭边喊:“我们不是小偷···”。
    有人听见了,开门叫我俩出来;这时,有人向派出所所长说明了我俩的情况,所长立即叫人释放了我俩。
    因为我眼疾,甚至不敢睁眼看路,何辉全就牵着我的手去饭店吃了面、去洗了脸;两个孩子,如电影中的流浪儿,手拉手,回了家。
    儿童节、曾经那个年代的儿童节,显然带有那个时代的烙印···。


HJANX 发表于 2023-6-8 07:20

在1969年5月31日下午,作者还是准备过儿童节的年纪。我国14岁以下过儿童节,说明1969年5月31日下午,还未满14岁。到2023年最多也不过65岁。作者还在一本旧书中,找到红红的一元钱。就不知道是拖拉机红一元呢,还是天安门红一元。如果留到今天,天安门红一元一品新的可以值5000元了。少作也值3200元。拖拉机红一元,分两种,如果留到今,五星水印60元左右,布币水印500元左右。这一篇叙述比较精彩,炮手老江的帖子:……当然,我也是那些“会攒钱”的孩子之一。记得也就是在69年5月31日下午,我和班里的留级生何辉全逃学,去江边我们曾经捡废品的地方“寻宝”;“宝”没有寻着,我俩就沿着江边溜达,看看一起一落的江水能否给我们送点什么;当然,什么也没有,只有路过的船。看着船儿向上游的北碚方向去,大我两岁的何辉全突然对我说道:“明天就是儿童节,江,你有多少钱?我们今天下午就去北碚,明天玩一天,下午再回来,你敢吗”? 我答: “我只有九毛五分钱;我不想去北碚”。 何辉全仔细给我算了去北碚的费用:除去来去过河、乘车花去二毛八分钱、逛公园五分钱,住旅馆一毛五,还剩四毛七,够吃饭的钱了。经不住他的劝说,我同意了;随即,我俩就动身了。一切都如何辉全的预算,我俩在当天下午四点钟就到了北碚。 天色还早,我俩就到北碚的嘉陵江边溜达;江边停留有一个火车车皮;我百思不解这个火车皮是怎么到了江边。在离火车皮不远的地方,有一大堆废书、废报纸;当然,这是废品公司堆放在此的。出于“寻宝”的习惯,我俩就在这些废书、报中查找。或许是上天的慈悲,我竟然在一本旧书中,找到红红的一元钱;虽然何辉全却一无所获,但他同样为我高兴。 天黑了,我俩就去看电影;电影散场后,我俩去饭店吃了一碗二两粮票的面;粮票是何辉全的、钱是我出的。……。

HJANX 发表于 2023-6-17 11:35

江,《错拿》一文,曾经有幸拜读过。早就没有再现,也许先生知道没有再现,仅此一提吧。有些发出的帖子,就像在海面抛出一个漂流瓶,谁有幸谁拾得。谁人前世一回眸,换来谁人今世擦肩而过,那是缘分。然而,帖子赖以存在的平台,有的平台垮塌了,如天涯 ,大海平静了。所以先生的《错拿》包括更多的精彩作文,再也找不到了。不信,你验证一下,兴许也知道。帖子塞进漂流瓶,大海难得平静,设使平静之时,没有外力,漂流瓶不幸成其为一笑耳。
与自然界相比,人生不过短短一瞬,太渺小了。贺公那么多帖子还在,人早已离世。何况你我江路何?而海纳百川,所以为大,百川来源于细流,点点滴滴,弯弯曲曲,路径不是笔直的,何也?水乃一灵性物,也知路程长而阅历多,聚细微而致远也。人老不也是历经曲折而聚散的么?
水之有缘相聚,遂成大海。水可以人为引流别恋,南水北调。海可以自然广阔无边,汇聚一片更大的邻域。据地球同一海拔高度,每一海水滴的向心力相等,得知言水平,就不再是水平的了,海平面换作球面。漂流瓶虽然消失在你视线范围,它,仍然在被抛弃时,那一海拔高度,随外力向遥远方飘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江,记忆里,许多亲人故旧,过往事迹,像漂流瓶在辽阔的大海上飘动,时隐时现,怪伤感的地方,需要放下些。


HJANX 发表于 2023-6-19 08:02

上文讲到退出流通的钱币收藏交换价值。既然是你年份错了,则不存在拖拉机红一元,必定是天安门红一元。只因对它的热爱,对它的敬仰 ,而且老人同老人笔谈,有那么点怀旧之情才讲的。别在意啊!

炮手老江 发表于 2023-6-20 07:14

HJANX 发表于 2023-6-17 11:35
江,《错拿》一文,曾经有幸拜读过。早就没有再现,也许先生知道没有再现,仅此一提吧。有些发出的帖子,就 ...

路遥:
    记得山人的《错拿》帖子一出,匹夫就竭尽歪曲、诽谤之能事,对帖子主人公、山人的父亲予以了无耻的嘲讽;而对帖子介绍的、后来重庆市公安局责令北碚区的涉事派出所所长作出赔偿一事,而这一事实足以证明山人父亲确实是错拿行李,匹夫却故意无视。
   如今,匹夫又东拉西扯些所谓“人生哲学”,劝山人“需要放下些”;我想:对那些无心之过的人,山人自然不会记在心上,但对如匹夫之流者,以山人嫉恶如仇的性格,断然不会“放下些”;若非如此,“炮手”之名岂非枉然?

HJANX 发表于 2023-6-20 09:28

感谢江先生提出的疑问。但诗词,有创作者心境、作诗环境略有不同,表达效果必然不同。修改得当,也只作为各抒己见。修改失当,必有商榷。

炮手老江 发表于 2023-6-21 12:31

炮手老江 发表于 2023-6-20 07:14
路遥:
    记得山人的《错拿》帖子一出,匹夫就竭尽歪曲、诽谤之能事,对帖子主人公、山人的父亲予以了 ...

路遥匹夫:
    你首先对事件的描述显然存在故意歪曲、编造的无耻心态:“人家找上门来还据为己有”,这就是匹夫邪恶心态对山人《错拿》一文的主要内容的篡改:
    当山人父亲发现错拿后,对方发现自己的背篓不见了,虽看见模样相同的、山人父亲的背篓里并不是其装有的烟叶,而是腊肉、蔬菜,所以他高呼:“我的背篓被人偷了····”;然而,当时车站工作人员不听山人父亲的辩解,将山人父亲扭送至派出所;而后,车站工作人员也发现了山人父亲的背篓,并将背篓送到派出所。
    至此,可以说已经真相大白:山人父亲背篓的物品远比对方背篓里的物品价值高。
   然而,那个无耻的派出所所长为贪图山人父亲的腊肉,据为己有,仍然将山人父亲关押·····。
   几个月后,山人父亲因关押大病痊愈,遂向重庆市公安局局长投诉;重庆市公安局经全面调查核实,证实了山人父亲所言属实:错拿;后该局责令那个派出所所长退赔;至于其是否受到处分,不知····。
   以上事实,山人已在《错拿》一文中有明确陈述;由此可见,路遥匹夫的“点评”,是何等恶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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